6.09章 征途中的尘埃-《出笼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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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铿作为潘多拉位面“主管者”,本不应该为绝命位面操心。可作为集群状态,卫老爷操心过剩。

    (卫铿尚不知道白灵鹿对上面取得了重大胜利。此时自己已能全权决策潘多拉开拓。)

    卫老爷:干好自己岗位的同时,就思考着和别人的岗位协作。

    卫刁民分外鄙夷日式小型株式会社的企业文化,迫使每个人只做自己的事情,将自己办公桌隔板外责任一推了事。

    在遇到同僚刘素后,卫铿开始更认真地施加对绝命位面的正面影响。

    卫铿决定从主世界资料库中抄一些论文,然后修改物色一下发过去:“潘多拉位面的重点是生态链,那就用生态链概念来描绘,近古时代全球生态的变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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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论文引用了,统伐区455个观测站(与种植园重叠)的数据。建立了模型。

    物种时代,生物基因是稳定的,各地的生态能量流转模式也是固定的。这类似于二战之前列强在自己本土布局的产业资本。(产业资本依托于所在地,不可流动)

    而潘多拉时代到来后,各地物种基因信息交汇。类似于现在的全球化到来。

    重点提纲:全球一体化的主观因素,是全球政治格局的平稳,而客观要素,是全球交通科技的发展。

    随着海运、陆运成本的下降,决定地球各大经济体之间是必然产生交流的。只要交流就有更多的资金往互,而在资金汇集的过程中,就会在全球各个经济体内产生新的话语权阶层。

    这是种趋外的力量。大的经济体由于内部底牌多,在全球百年之未有大变局中,仍能调节内部的平衡,让交互派将利益留下来。但小的经济体则达不到平衡,结果就是让交互派将利益全盘的带出去!

    所以在全球一体化中,强者恒强,弱者愈弱。

    这个模型,就和潘多拉地区各地的生物群落类似!强大的生物群落不断的向外拓展,而弱小的基因群落,逐渐丧失蛋白质的主导权,成为附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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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全球一体化,打破各地的多样性,让全球的经济生态统一。

    而由于在整个地球单一化的经济生态中,产业链分为上下游,所以如自然界一样形成了不同的生态位。

    受教育水平高的国家和地区,同时拥有先进的生产技术,那就占据全球经济领域的高端生态位。相反,基础教育水平差的,就必然盘踞在低端生态位。

    高端工业供应链的生态位,有很高的准入门槛,具有一定的稳定性。

    以至于后发国家即使是提高教育,也得不到资本和技术的承接,而教育水平提高了却又难以参与低端工业生态位。在内卷中高端人才流逝,中低层则是留在本土产生不稳定。

    这一点卫老爷深有体会:作为个人,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学习,如果被安排的是简单重复劳作的岗位,被压榨最基础的体力,那么肯定是躺平了。

    然而在全球资本收割式的粗放治理下,高端制造的供应链上岗位就那么多,美欧方面自己都不够吃----大街上有那么多的文质彬彬的流浪汉,还得弹着小提琴卖艺呢。

    大型国家只有依靠更高的治理水平,持续不断的基础建设投入,才能让牢固的基础可以承受更多的高端科技产业链。

    例如:几万亿的高铁设施,养活大量电气供应链;大型的水坝让发电量节节攀升,养活了特高压电网的供应链;以及在城市普及电动力交通工具,支撑电池相关产业的进步。

    类似的,在潘多拉位面,统伐区主动插手碳循环,氮循环,让环境基础上可以做到供应人类主体的基因群更广泛的生存。这都是为了让基础能容纳占据高层食物链的人类。

    而在经营繁荣的经济生态链时,外部存在是想要进来觅食的,并且他们的目标仍然只有高端生态位。

    例如跨洋资本,建立app外卖公司。那他们绝对不会派人来做外卖员的工作,而是要金融管理岗位,要直接控制现金流。通过“优异,高效的资本管理”来最大化获得利润。

    发达国家中掌握资源的社会圈子(也就是精英们自认为的圈子),就如同自然界历史上进化出来的霸王龙、剑齿虎等大型霸主生物。对于树皮草根、蛇虫鼠蚁,这些顶级猎食者是不会去直接摄取的。

    而也正如同生态历史上,大型猎食动物陷入绝境的原因一样,资本体系下那控制发达国家主要资源的圈子,正面临着“食物危机”。

    欧美当下所有的底牌,如同老虎的利齿爪牙,对这些蚊虫级别的叮咬毫无用途。相反,拉美、南亚、非洲由于可以盘踞在制造业的低端生态位上,不用过高的人均能源和物资消费,反而显得格外顽强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卫铿:“在潘多拉位面上,统伐区对周边使徒,以及建邺与五色联盟这些旧势力最有效的战略,不是打击其上层。而是要润物无声,在基础上与其竞争。”

    关于核武轰炸天殛龙的案例,卫老爷在报告里也挂了上去。不过一并举例的是,大破灭后,人类政权一系列收效甚微的核武轰炸策略。

    至于接下来报告的解读,将由刘素来撰写。

    刘素:当下我们在这个世界上(绝命位面)正确的战略应当是,客观认识自己在全球化的生态中处于中层的位置。

    短期任务是守住内部基本盘,保证中低端制造业的稳定。既防止外部“巨兽”闯入掠夺,也防止内部滋生“巨兽”。

    长期任务,在内部战略提高全民教育水平的同时,抢夺高端制造业岗位,创造高质量的就业岗位;对外稳定周边国家地区的环境,将空余出来的非技术集成劳动力的制造岗位,转移到这些可靠的地区上。

    对外战略上,无需盲目追随资本治理的发达国家,卷入全球对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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