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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已經給兒子輸上血了。”他臉上的疲憊未消，但是眼神熠熠發亮，“麥克說他找的血不干凈，所以目前只有三百毫升的血。不過醫生說可以先試試。三百毫升也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秦安安頷首：“醫生是給你打的電話還是發的消息？”

    “發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沒睡嗎？”

    “睡了，我設置了信息提示聲。”他端詳她的臉，“你沒睡嗎？”

    “睡不著。”她與他對視，看著他仍然有些猩紅的眼睛，問，“你情緒好點了嗎？”

    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尷尬。

    “現在覺得丟人了？”她忍不住挖苦他，“那會兒好多醫生和護士在旁邊，還有你的那些手下......”

    “別提醒我。”他喉結滾了滾，英俊的臉頰，浮現一抹紅暈，“我不是經常這樣。而且我現在的處境，他們應該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沒人嘲笑你。”她拉著他的手，帶他到旁邊長椅里坐下，“你已經盡力了，就算最后結果不如人意，我也不會怪你。”

    她仿佛在說，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還沒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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